血 与 火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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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 与 火
1914年,正在多伦多大学学习的白求恩还有一年就可以毕业,获得医学学士学位了。经过几年的努力,他掌握了丰富的医学基础知识,为日后自己的医学实践道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白求恩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和工作。
这年7月,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,整个欧洲卷入战争的旋涡。多伦多大学里正常的教学秩序被打乱了。人们怀着不安的心情,从报纸广播里关注着时局的变化。战争这个陌生的字眼顷刻间成了学生们议论最多的话题。
白求恩是多伦多市第十个报名应征入伍的青年,作为一名学生,对于眼前的这场战争,他还十分生疏。既不可能认清这场帝国主义战争的性质,也不可能摆脱帝国主义者煽动起来的狭隘民族主义狂热的影响。他是带着新奇和兴奋穿上军装的,并被分配到加拿大第一师战地救护队担任担架员。
运送参战军队的轮船在大西洋上迎着风浪向东航行,白求恩和几十名担架队员们挤在狭窄闷热的船舱里,心里一片茫然。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?他自己也不清楚。他的眼前浮现出出发前和父母分别的情景:
“诺尔曼,这是第一次出远门,你要多当心。”母亲忧心忡忡地对正在收拾自己行装的白求恩说。
“战争不同于别的什么,是要死人的……”父亲的话讲到半截,欲言又止,一脸焦虑。
显然,父亲的话刺痛了母亲,她背转身,悄悄抹起眼泪来。
白求恩走过去,抚摸着母亲的肩头,安慰说:“妈妈,我会一切平安的,你不要为我担心。”
海上起风了,船摇晃得很厉害。黑暗中,有人碰碰他的肩膀:“诺尔曼,你在想什么?”是和他一起入伍的一名同乡在问。
“没,没想什么。"白求恩回答。
“你害怕吗?”同乡压低了声音又问。
“你呢?"白求恩扭过脸来。
“我,有一点儿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说完,两个青年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部队开进法国。对于第一次踏上异国土地的白求恩来说,这里的风土人情给他带来了新鲜的感受。但是,很快这种感受被炮火硝烟和痛苦呻吟所冲散。
战斗频繁而紧张,白求恩所在的担架队,跟随作战部队不停地奔波。对震耳欲聋的枪炮声,他从最初的惊骇紧张到以后的不以为然。面对着伤口、鲜血、伤员、尸体,白求恩心灵上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颤。每天,他顾不得休息,甚至得不到喘息,神经绷得紧紧的。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零部件被安在战争这架机器上,身不由己地飞速运转。
战争是残酷的,他的同乡里已经有人负伤和阵亡。担架队的任务越来越重,死的人越来越多。新奇和兴奋一扫而光,在白求恩眼里,法国不再是美丽的法兰西,而像一所停尸房。他对这场战争,开始产生怀疑。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常常独自一人喝着烈性酒,驱除一天的疲劳和紧张,排遣内心的彷徨和苦闷。他在给家里的一封信中写道:“这场屠杀已经开始使我感到震骇了。我看不到战争的光荣,只看到战争的破坏。”
两个月后,队伍开赴比利时。仅仅过了两天,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比利时的西北部伊普雷打响了。双方的炮火十分猛烈,士兵的伤亡在不断增加。白求恩所在的担架队被派往前沿抢救伤员,他和一名同伴匍匐着,艰难地向前爬着,枪弹在头顶呼啸着飞过。他的内衣已被汗水湿透。
前面是一块开阔地带,趁枪炮停歇的间隙,白求恩爬起来弯着腰想迅速冲过去,突然,一颗炮弹在距他不远的地方爆炸。白求恩只觉得自己的身躯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,随后,一头栽倒在地上。
白求恩被其他担架员抬了下来,他的左大腿被炮弹炸成重伤。由于疼痛和失血,他脸色苍白,一度昏厥过去。
白求恩被送进了设在法国的战区医院,又在英国治疗了三个月后被送回加拿大。
白求恩退伍后,重入多伦多大学继续学业,1916年底取得毕业证书。随后,他又一次征召入伍,先后在海军、空军担任上尉军医工作,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退役。几次短暂的军旅生涯,似乎预示着白求恩在日后不平凡的人生道路上将和血与火结伴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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