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在和柯棣华相处的日子里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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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和柯棣华相处的日子里
张 侠
1941年秋,敌人发动的“扫荡”来势凶猛,情况十分严重,部队为避开敌锋,决定转移。聂荣臻司令员叫找个妥善地方把伤病员隐蔽起来,并命令我带几个战士担任掩护。我当时担任作战参谋,了解敌情,熟悉地形,同时也患有疟疾病。这大概是司令员派我来承担这一任务的原因。正好那时柯棣华也有病,于是,我得以和柯棣华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。
我们翻过几个山头,进入一个更高更险的山地。这里连小毛驴都走不了,只有一户人家,还有几个山洞,便决定暂在这里隐蔽。柯棣华根据大家的意见,改穿了便衣。尔后的几天,大致上是白天我带战士上山警戒,柯棣华他们就在洞口附近的树下休息,根据我的信号,随时进洞或转移。柯棣华的大部分时间是给伤病员看病。有时在他的坚持下,我也带他一起到山头观察敌情。当情况不紧张的时候,我们也聊聊天。后来由于情况缓和,我们在一起的机会更多,谈话也就海阔天空,无所不及了。
他谈印度,谈各国风土人情。虽然,他的汉语说得不好,我是个“土包子”,任何外语都不懂,但通过笔写与手势,我们是可以相互了解的。
他谈过他的学历。我问他,你为什么不去英国深造,而来我们这穷山沟和我们一起受苦呢?他说:我认为你们的反法西斯事业是伟大的,一个人得不得博士有什么关系?如果他没有从事于伟大的事业,只空有一个博士的头衔,那末,他对人类、对社会有什么用处呢?他的这些话,使我深受感动。
有时,我教他汉字,他教我印地文或英文。他学习起来非常认真,在小本子上整整齐齐地记着许多汉字。每行只在头前写一个字,后边注上英文或印地文的译音,有的还加上注解,我很佩服他的毅力。他教我外语,我怎么也发不好音,但他总是一遍一遍地教。可惜我当时只想学打仗,对其余一切都不感兴趣,所以,英文、印地文我都没学好。在这一点上,我感到很对不起他。
有一次,我们两人谈天。他想说,有时他是病号,我带着战士掩护他的安全;而有时,我又是他的病号,由他给我治病。我们就是这样互相帮助着的。这些话很复杂,他不容易用中国话表达清楚,后来我明白了他说的意思后,都会意地大笑起来。我告诉他,你放心吧!你是白求恩的接班人,我们的国际朋友,我一定完成首长交给的任务,保障你的安全。他很激动,约我在战后一定到印度去玩,到他的家里去作客。
当他换掉便衣,重新穿上军农时,他向我说,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我是你们的朋友了,不,我就是八路军,和你一样,是一名八路军战士,我还要参加中国共产党,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个党员。后来他果真成了一名党员。柯棣华就是这样一个人:一旦看清了真理,他就执着地去追求它,不达目的,决不罢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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