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不了艾校长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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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不了艾校长
钟兴林
我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,1945年经人介绍来到山丹培黎学校。第一次见到艾老时,看到他那高鼻子蓝眼睛,心情有些紧张。但他挺随和地抓起我两只手看了一会儿说:“到农场去劳动好不好!”我说:“到哪儿都行。”他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。
我在农场劳动不到6个月,就转为正式学生,被分到造纸厂学造纸,不多久又调我到四坝滩,跟一位异国工程师我们亲切地称他为易大哥的学开打井机,用他改装的一台钢爪机挖井开水渠。开了一段时间我不慎把右手食指压断了,因要经常到医院看手,又被才来的新西兰大夫把我要到医院学医。在这期间,艾老经常深入各生产实习场组了解情况,解决问题。他每到医院,总要鼓励我们要好好向司大夫学习;又对司大夫说:“这些孩子都是贫苦出身的孩子,勤奋好学,要尽快培养他们成才。”司大夫在艾老典范行动的感召下,想方设法使我们尽快掌握医疗技术。他把我们分成几个小组,如手术组,化验组,药房组,综合诊断组和药房管理组等,每个组3个月一轮换。白天实习操作,晚上讲课学理论。从基础理论到临床各科系统讲解。斯大夫对我们要求很严格,要求我们仔细听讲,认真操作,刻苦钻研业务技术,对病人要一丝不苟。
这所医院规模不大,但医疗设备比较齐全,在当时缺医少药的河西走廊,条件是比较好的,能做胆囊切除、破腹产等许多外科手术。每天门诊病人,除本校学员外,还有当地老百姓,张掖地区、武威地区和内蒙古地区的少数民族,他们有的徒步,有的骑马,有的骑骆驼,有的骑毛驴或坐牛车来山丹培校医院就医。
这所医院虽小,但也确实经过了一个艰难创业的历程。经过三年多的努力,不论医疗条件,还是医疗技术,都有明显提高,也救活了不少危重病人。在司大夫的精心培养和我们的刻苦努力下,我们十几个小学生,终于被培养成为理论联系实际的医疗技术人员。司大夫完成了他的使命,于1950年回国了,我们这批学员也陆续被分配到全国各油田,为我国的油田开发建设发挥了应有的作用。
我于1952年在山丹煤矿医务所工作一年,1953年在原玉门矿务局进修了几个月,回来后被调到陕北油田,1954年发现克拉玛依油田,又被调到新疆克拉玛依至今。
记得那是1957年夏天的一个早上,我们正在打扫卫生,准备迎接国际友人。不一会,医院领导通知我,接局办通知,要我准备一下,有位国际友人要接见我。得到消息后我兴奋不已,坐卧不安,难道是艾老来了?培校那么多学生,他老人家都能记住,还知道我在克拉玛依油田,又来看我,实在不容易。下午2点,使我至今难以忘怀的时刻到了。我还是学生时代的穿戴,上穿短袖衫,下穿短裤,来到油田招待所。艾老正等着我的到来,我当时是又激动又紧张正不知说什么好,他老人家面带慈祥笑容地首先问候起我来:“身体好吗?”我说:“好!艾老身体好吧!”他说:“很好!”接着艾老给我谈了老校友在全国各地的工作情况,特别是医院出来的同学,如青海的杨德春,玉门的刘继华、刘保忠,西安的张教选以及兰州学校的一些情况,又鼓励我努力做好工作。我们共享着久别重逢的喜悦,不知不觉交谈了一小时多。艾老对我说:“实在对不起,只安排了一小时,我还有其他活动。”我只好告别了,在我告别走出门外时,外面还等着几位校友,一位叫金巨攻的问我:“你是钟兴林吗?”我说:“就是。”“听说艾老见了你?”我说:“是的,已接见完了。”他说:“我们也是培校学生,是建国后入学的,艾老建国后常住北京,只是在开学典礼或毕业典礼时来校,所以对我们不太熟悉,我们也想见艾老,请你带我们一起去介绍一下。”我说:“好,快走,他还有活动。”就这样他们也荣幸地受到艾老的亲切接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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